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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  多愁善感的人类

过了一会，Spock突然惊醒，从地板上坐起来四处张望。他有点晕头转向，于是闭上眼睛，回忆他之所以再次晕倒的原因。

儿子。我们要有儿子了。Spock记起来了。他仰头看着检查台，看到Jim正对着他微笑。Spock站起身，在检查台边注视正在微笑的金发男人。

“你昏倒了。又一次。”Jim逗他。Spock点点头，留意到医生们早已经离开了房间。

“孩子们是男孩。”Spock说。Jim点点头，笑容越加灿烂。

“是的，两个小男孩。”Jim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，Spock坐了下来。金发男人拿起他的PADD把照片翻给Spock看。

Bones和M'Benga说他们看上去很棒。一切进度正常。你可以看到他们的心脏和你的一样。”Jim指点着屏幕上他们儿子的心脏——在小家伙的身侧跳动着，与Spock如出一辙。Jim随后换到了3D图像，两个宝宝都可以看得很清楚。他们脸对着脸窝在子宫里，似乎马上就要拥抱到一起。

“他们真美，”Jim轻声说，伸出手指抚摸图片。

“是的。”Spock同意，用手臂环住Jim，吻了吻他的太阳穴。金发男人依偎到他身上。过了一会，Bones走进了房间。

“哎呀，真是其乐融融的画面，”Bones说。Jim轻笑几声，从检查台上下来站到他的朋友面前。Bones看着他PADD上Jim的检查表，点了点头。

“一切正常，Jim。继续补充维他命，打营养针，过四个星期再来检查。”

他随后拥抱了他的朋友。Spock从检查台上下来，低声吼了几声。Jim撒开手大笑起来，Bones则一路退到了门边。

“别对我吼，该死的地精！”Bones对着Spock抗议，后者只是冲着医生眯了眯眼睛，用双手环住了Jim。

“别理他，Bones。他没有恶意。”Jim跟他说着，抚摸Spock保护性环住他腹部的手臂。

“的确。”Spock的声音低沉，让Jim的小兄弟为之一振。

“随便。听着，你们现在可以走了。我们回头见，Jim。”Bones随后转身，走出了房间。

Jim还在笑，他跟Spock说，“别对着我的朋友吼个不停。你知道他不会害我。”

 “你是我的伴侣。有身孕的伴侣。我不能允许任何人随意碰触你，否则我不得不杀了他们。”Spock理直气壮地告诉他，用鼻子蹭着Jim的颈侧。

“所以M'Benga才在碰我之前先请求你的准许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他上次检查的时候怎么没这样？”Jim拉开Spock的手臂，转过头来看着他。Spock的手放在Jim的胯部，用大拇指在后者T恤下的赤裸肌肤上画着圈。

“当时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。我对你的保护欲很强，但还不足以让他在碰你之前询问我的同意。”

“啊，好吧。那个，我们走吧，然后跟你的父母说一下孙子们的情况。”

Spock点点头，领着Jim走出房间，走过走廊，走出住院区和问询台。在他们走出门前，Jim停了下来。

“我要尿尿。在候诊室里等我下。“Jim跟他说完，转身走进了洗手间。”

几分钟之后，Jim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差点撞到别人身上。

“真抱歉……哦，嘿……是你啊，”Jim说，看向对面的Monterroso医生。

她有些犹豫的对他笑了，“Kirk先生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很好。刚刚做完第二次超声波检查。是两个小男孩。”Jim骄傲的说着，抚摸他的肚子。

“两个男孩，哇哦。很高兴一切顺利。再一次，我对之前发生的一切表示歉意。”

“不，不，请不要道歉。一切都很好……甚至棒极了。如果有什么的话，那就是我欠你一个谢谢。”

“我不觉得……”Monterroso医生听到这句话后有点惊讶。

 “不，真的。Spock和我在一起了。我们非常幸福，而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虽然你有纰漏，但是……一切都好。谢谢你。”Jim突然感觉眼泪汹涌，该死的荷尔蒙，于是他迅速拥抱了医生，而后转过身走向Spock等着的地方。

Spock看到他眼睛里的水光时吼出了声，“谁干的？谁让你伤心了？”

Jim咽下一声笑，摇了摇头。他擦擦眼睛，说，“Spock，我没事。荷尔蒙泛滥罢了。我刚刚碰到了Monterroso医生，和她聊了一会，跟她之前给我做人工授经手术的事道了谢。”

Spock冷静下来，领着Jim离开。

回到Spock的公寓之后，Jim给自己泡了杯茶，拿了一包奶油泡芙，然后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。Spock坐在他身边，翻看PADD的照片。过了一会，Jim放下茶杯，转向Spock。

“我们该联络你的父母了。其实我还挺惊讶的，你妈妈竟然到现在都没有问超声波检查的情况。”Jim说。Spock把PADD放到一边，拿出之前检查过程中一直关机的通讯器。

“我的确收到了来自母亲的三条信息。”Spock说。Jim笑起来，从沙发上站起身。

“好吧，来。我们到电脑那边去，给他们打个电话。我相信你妈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想看到我们的脸。”

Jim端坐在电脑前等待视频通讯接通。Spock坐在他身边，握住他的手。他的父母不会看到他们的手。通话接通了，Amanda的脸出现在屏幕上。她对着他们微笑。

“Hi，Amanda。”Jim对着屏幕挥挥手。

“你好，Jim。Spock。你们有什么东西要告诉我吗？”

Jim耸耸肩。“或许吧。Sarek在哪里？我们想同时告诉你们两个。”

Amanda从座位上站起来，离开了屏幕。Jim看着屏幕那边的房间。

“这就是你在瓦肯星上的家吗？”

“是的。这是我母亲的办公室。”Spock回答。Jim微笑着看向放在Amanda桌子后面书架上的一张画。

“那是你画的吗？”Jim指着那张画问。看起来像是儿童画的彩图。

“是的。我相信当时我只有三岁。”

Jim微笑着亲了亲Spock的脸颊上。没过几秒钟，视频切到了另一个房间，Jim眨眨眼，看到Sarek和Amanda一起坐在那里。

这一定是Sarek的书房，Jim想，再次微笑着问了好。

 “我们都在了，跟我们说说超声波检查。”Amanda说。

“Jim的妊娠一切正常，如医生所说。孩子们发育良好，长大约14厘米，重约5.25盎司。”

Jim轻笑着摇摇头，看了看Spock说，“Spock，我觉得你妈妈是想知道的是我们要有儿子了。”

“儿子！孙子！哦，你们要有两个小男孩了！”Amanda欢呼起来，用手捂住嘴啜泣起来。

“母亲，请不要哭泣。”Spock说，他的父亲也同时转向了她劝他不要哭。Jim看到她快乐的泪水，自己也开始泛起泪意，喜极而泣。Spock紧张起来，从劝慰母亲转为劝慰伴侣。

“Amanda，我知道这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，但请不要哭了。”Sarek说着，用手臂环住他的妻子。

Spock对Jim说了同样的话，握住Jim的双手。

“我只是太高兴了，”Amanda抽泣着，“两个孙子。”

“我知道。我也很高兴，真的，”Jim抽泣到，“两个迷你小Spock！”

这让Amanda和Jim哭的更厉害了。他们的瓦肯伴侣怎么劝都止不住。Spock和Sarek面面相觑，而后同时关闭了通讯，好在私下里好好安慰他们的伴侣。

“Spock，我好了。已经没在哭了。”Jim对着瓦肯人埋怨。在切断通讯之后，Spock让他躺倒沙发上，给他拿了毯子、枕头和一大堆食物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。

“‘好’有多重含义……”Spock开了个头，就立刻在Jim的瞪视之下住了口，“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你或母亲的此类情感。”

“没关系。谢谢你拿来这些吃的。”Jim一边说一边嚼着腌黄瓜和薯片。

“不客气。我需要冥想，Jim。这期间你自己呆着没事吗？”

Jim点点头，继续吃东西。Spock亲了亲他的额头，而后离开了房间。Jim沉默的吃了一会，从茶几上拿起PADD，给Amanda拨了过去。

她立刻就接听了，并对着Jim微笑。

“你好，Jim，”她说。

“嘿。看来你也没再哭了。”

“哦是的。我哭完了。我得道歉，这消息让我太开心了，忍不住就飙泪了。”Amanda对他说。

“没关系。我也一样。Sarek现在在冥想吗？我的情绪看来已经传染给了Spock，所以他才不得不去冥想。”Jim轻笑道。

“是的，他正在冥想。我们已经在一起过了三十来年，但他有时候还是没办法处理好我透过链接传过去的情感。我看到Spock给你拿了毯子，也帮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待着。”

“是的，他给我拿了吃的。瓦肯人都这样安慰人类吗？用毯子把我们包起来然后给我们吃东西？”Jim笑了一声问。

Amanda同样笑起来，点了点头。她随后说，“所以，是两个小男孩。”

Jim点点头微笑，“是的，男孩。Spock和我要忙翻了，对不对？”

“是的，但那是值得的。你这里有没有照片什么的？”

“哦当然，我有，”Jim点了点PADD屏幕，把文件夹发给了Amanda。“M'Benga医生说我要一直等到孩子们出生才能知道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尖尖的。”

Amanda微笑着浏览图片，重新抬起头看向Jim回答，“是的，Spock出生的时候耳朵有点朝下折，得靠我们帮他折回来。他们会有最最可爱的小耳朵。哦！这照片里他们两个像是要抱在一起。”

Jim微笑，“是啊，我简直等不及亲手抱着他们了。哦，Spock晕倒了……又一次。”

Amanda咯咯笑着说，“有其父必有其子。Sarek也是这样，但他只在超声波检查出孩子性别的时候晕过去一次。”

Jim笑起来，想象Spock的父亲晕倒的画面。

“Jim，我能问你点事吗？”Amanda问。Jim点点头，于是她继续说，“你有没有……告诉过妈妈你怀孕的事？我知道，之前你说你们俩还没有真正在交往，但我肯定她会想知道的。”

Jim点点头想了想她的建议。“是的。我想我应该告诉她。等会我会给她发个短信，如果有时间的话。我想她现在应该还在USS罗林号上。”

Amanda对他露出一个微笑，而后说，“还有，Gaila和我已经发了很多条信息，我们想也许12月1号为你办宝宝派对会是不错的日子。”

Jim微笑，在PADD上调出日历，看着12月的安排。秋季学期在12月11日结束，他在那一周有期末考试。

“呃，12月13日行吗？那是我考完期末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。”

“哦，好的。我会跟Gaila说，但应该没问题。你那时大约怀孕几周？”

“大概是27周吧，”Jim回答完之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

“看来我得先挂了。你看上去需要睡一觉。”Amanda对他说。Jim微笑着点点头，两人互相道别。Jim把他的零食和PADD放到茶几上，缩到毯子和枕头堆里，闭上了眼睛。
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