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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  做窝和感恩节

  怀孕25周  

Jim和Uhura一起坐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学习瓦肯语音学。他学的非常快，这让Uhura颇感惊讶。Jim仍然有一些发音上的错误，但Uhura说这是很正常的。

“好，来读一下这些词，”Uhura说着，指了指她投到教室屏幕上的词语。

“Zhit-dunap。Temep。Glutash-dohn。Kohl-tor，”Jim念着。他觉得自己的发音很标准，但Uhura只是笑了笑，摇摇头并让他再来一遍。

Jim叹口气，小心翼翼的重新读了一遍。

“好些了。虽然还不算最好，但已经很不错了。”Uhura评价道。

“Nemaiyo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Uhura回答。

“你学瓦肯语学了多久？”

“比你要久一点，而且我还有Spock当教授。你怎么不让他帮帮你呢？我敢肯定他一定很乐意教你瓦肯语。”

Jim摇摇头，从椅子里站起身来。这几天他的背疼得厉害，可恶。他抓起一瓶水喝了点，刚要放下瓶子就被小家伙们踢了。Jim看着自己的肚子叹气，揉了揉被踢到的地方。

“我好肥，”Jim说。Uhura笑了笑，走到他身边。

“你怀孕了，还是双胞胎。一点都不肥。”她跟他这么说。“我能摸摸吗？”她问着，朝他的肚子伸出手去。他点点头，于是她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，感觉从其中传来的胎动。

“会觉得很奇怪吗？他们像这样动来动去？”Uhura问。

“太奇怪了，”Jim笑起来。Uhura走回到桌子另一头，拿起自己的PADD和其他东西。

“假期这几天你打算待在学校里吗？”Jim问。所谓的“假”准确来说其实是感恩节假期，但星舰学院不这么叫，只是放了几天普通的假。

“不，打算去看父母。你呢？”

“Spock的父母要过来了，他们会一直住到宝宝派对结束。”

“哦，有趣。Gaila邀请我去参加派对……我想应该可以吧？”

“当然！Spock和我这周末打算和他妈妈一起去登记，我会给你发信息的。”Jim说。

“好的，拿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了。”Uhura说着，挥挥手离开教室。Jim打了个哈欠，开始收拾书包。

“该睡觉了，小家伙们，不许踢我。”Jim对着肚子说了几句，又打了一个哈欠，离开了图书馆。

  

Bones回宿舍的时候，Jim还只穿着一件大T恤和短裤在床上大睡。Bones对着这一幕笑了笑，蹑手蹑脚的坐到自己桌前查看信息。明天下午，他的前妻要带Joanna来旧金山，好让Bones和女儿一起过感恩节。他们打算去Spock家吃感恩节晚餐，Jim和Amanda已经同意了。

三周以前，Bones为Jim做了22周孕检。Spock对着他低吼，但Bones很擅长无视他。Jim状况不错，双胞胎也发育良好。

“不要……企鹅……”Jim在梦里喃喃说道。Bones瞄他一眼，摇了摇头，这孩子又在做乱七八糟的梦了。

 

Jim醒来，发现自己正待在宿舍里。他在自己的小床上坐起身来，仔细看了看周围。

“睡得好吗？”Bones坐在桌前问。Jim点点头，继续仔细环视宿舍。这个小宿舍绝对放不下两个婴儿床。

我不能带孩子们回这个房间，Jim暗暗想。他从床上下来，收拾起四处散落的衣物。等收拾完衣服，他发现屋里需要好好清理一下，于是把衣服扔到床上，走进卫生间。

“我们有清洁用品吗？清洁用品在哪里？”Jim急急发问。

“我记得我们没有这东西。你怎么了？”Bones回答。

这里根本没地方给宝宝！

“我不能，不能把孩子们从医院带回这个猪窝里来！”Jim叫起来，有点恐慌发作，“这房间太小了。”

“Jim……冷静一下。跟我一起深呼吸。”Bones说着，走过来握住他的手。“吸气……呼气。”

Jim按照他所说的做了深呼吸。他闭上眼睛冷静下来，但等他睁开眼，他依然发现这里没地方给他的儿子们。

“这里没地方放宝宝。太脏了，而且只有一扇窗户，而且……”Jim被Bones打断了。

“Spock有一个大公寓，干干净净的，有很多很多窗户……是你和宝宝们完美的家，不是吗？”

Jim点头。

“你现在想过去吗？”

Jim又点点头，朝前门走去，被他的朋友阻止了。

“Jim，你得先穿上衣服，”Bones对他说。Jim低头看看自己，又点了点头。

“对，穿衣服。”

 

Spock一回家就发现McCoy医生坐在客厅里。他迅速抬起一边眉毛，随后发现Jim从浴室里走出来，带着口罩和手台，拿着一堆清洁用品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Spock问，看着Jim走进厨房开始清扫。

“Jim在做窝呢。”Bones说。

“做窝。我明白了，”Spock注视着Jim擦拭烤箱顶端。

“最好随他去。他在宿舍的时候就恐慌发作，说那里绝对不适合给宝宝们用，所以我把他带到这里来了。顺便一提，我猜他大概把你所有的衣服都理了一遍。”

Spock点点头，走过去坐到McCoy旁边的沙发上，“你的前妻也这样吗？”

McCoy点点头。他们两个看着Jim走出厨房，摘掉了口罩和手套，走进客卧。

“你们来这里多久了？”Spock问。

“好几个小时了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Jim走回客厅看着他们，“你想让我把宝宝们放在客卧吗？首先，那里只有一张床，他们的婴儿床要放在哪里？放在衣柜和床头柜上吗？啊？！”Jim大叫。Bones只是看向Spock。

“他是你的男朋友，Spock。”

Spock点头，站起身来，“Ashayam，我们现在还没给孩子们买婴儿床。这周末我们要和母亲一起去买的。”

“这周末？这周末？！如果我今晚上就生了怎么办？”

Spock挑起一边眉毛看向McCoy，发出求救信号。Bones笑了几声，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“Jim，不如你跟Spock现在就去商场买婴儿床吧。”

“棒极了！现在几点，五点了？商场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关门！我们出发！”Jim欢快的说着，朝大门走去。

“Jim？”Bones说。

怀孕的金发男人转过身来，脸上还挂着微笑，“啊？”

“去穿鞋先。”

Jim低头看着自己的袜子。“哦，对。”

在Jim走到一旁穿鞋的空档，Spock转过头对着McCoy眯了眯眼。

“少这么看着我。麻利的带他去逛商场，让他看看婴儿装，分散分散注意力，逛到他饿了就会忘掉做窝了，到时候你就可以想一想周末买婴儿车的事了。”

Spock默默叹了口气，点点头。

Jim完全没有被婴儿装陈列区分散注意力，他一路走进了家具区。他带了自己的PADD，在坐车过来的路上，他一直在上面查询质量最好的婴儿床。目前他已经把选择范围缩减到了两个品牌，一到店里便直奔其中一个品牌而去。Spock站在一旁，看着他的伴侣伸手拂过白色木质婴儿床的护栏，并用手压了压床垫。

“你喜欢这个吗？”Spock问。Jim看了看他，点点头，继续走到旁边一个灰白色护栏的婴儿床边。

“我也喜欢这个，”Jim说。Spock走过来看着婴儿床。

“这一款的客户评价更高，”Spock告诉他。他看了一眼Jim，发现后者已经没在看婴儿床了。Jim被旁边的一套床品吸引住了，他微笑着走过去，手指拂过配套的毯子和床单。

“我想给宝宝们买这个，”Jim说着，拿起毯子，坐到旁边放着的摇椅上。Spock走过来看那套床品。毯子和配套的床单上印着月亮和星星的图案。

“我也是，”Spock回答。这时一个手拿PADD的店员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
“Hi，有什么能为你们服务的吗？”店员对着他们微笑。

“我要这个，还有摇椅。”Jim一边说一边把脸埋到柔软的毯子里。

“我们还想要买……那个灰白色的婴儿床。Jim，是吗？”Spock问。

“对，那个婴儿床，还有配套的家具，”Jim回答。

“婴儿床要两张”，Spock对店员说。后者微笑着在他的PADD上记下了什么。

“摇椅也要两张吗？”

“不，只要一张。”

“还有，那边的床品，内置太阳能系统的那个……我们也想要，但是先别把它放到购买清单上了。”Jim说着，从摇椅旁边朝那边走过去。

 “你想列一个购买清单？那要先到柜台这边来列一下了，先生们，”店员对着他们微笑。

Spock点点头，随着那个人朝柜台走去。

 

他们开始做清单，把床品列了进去（但拿掉了毯子，因为Jim坚持要随身带着）。他们买了两张婴儿床和相应的家具，周末就会送到家。Jim会把客房清理出来，他还想在家具到了之后重新刷一下房间，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配色。

Spock带Jim回到公寓，并从餐馆里为他外带了些点心。Jim很快就睡着了。Spock帮他盖好被子，随即开始为他的伴侣和孩子们清理客房。

 第二天下午，Joanna和Bones来Spock的公寓做客。Jim的筑巢冲动已经平息一些了，但是他非常希望Bones能够帮帮Spock把客房里原来的家具从公寓里弄走。在他们忙活的时候，Jim和Joanna一边吃披萨一边用Bones的PADD玩游戏。

“我赢啦！”Joanna叫着，抬起双手微笑。

“你作弊了，”Jim微笑着说。

“才没。你不太会玩这个游戏罢了，Jim叔叔。”

Jim大笑着点头，他很会玩这个游戏，但他觉得让七岁的小孩子感受一下胜利滋味更好。

“好吧，好吧……你凭真本事赢的游戏，”Jim跟她说着，放下PADD，咬了一大口披萨。Spock和Bones从客房里出来，抬着床头朝前门走。Bones只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，而Spock穿着长袖衬衫和深色裤子。他们朝前门走去，把拆下来的床头搬到租来的货车上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Jim叔叔？”Joanna问。

“怎么了，Jo-Jo？”

“你跟Spock要结婚了吗？”她问道。Bones和Spock正走回来，Spock停下来看着他们，Bones则大笑着走向客房。Jim看了看Spock，然后转向Joanna。

“那个……你看……我们……”Jim有点结巴，还好门铃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。“门铃！门铃响了！”Jim努力想起身，却站不起来，他呻吟着，“Spock，帮我一把。”

 瓦肯人走过来帮他站起身。门铃又响了。

 

 “Jim！哦……看看你！”Jim打开门便听到Amanda在说话。Jim微笑着点点头，为她让开进门的路。

“是啊，肚子越来越大啦，”Jim说着，揉揉自己的肚子。

“我能摸摸吗？”她一边问，一边伸出手。Jim又点点头，抓着她的手放到宝宝们刚刚踢过的地方。Amanda微笑起来，棕色的眼睛闪着光。

“你是谁？”Joanna走到门廊里望着他们。

“Joanna，这是Spock的妈妈。Amanda，这是Joanna，是我朋友Leonard McCoy的女儿。”Jim说。Joanna在看到Amanda时张大了榛子色的眼睛。她走近些，抬头看着他们。

“但你不是瓦肯人。”Joanna说。Jim和Amanda轻笑起来。

“我的丈夫，Spock的爸爸，是瓦肯人。我是人类，跟你一样，”Amanda对Joanna说。Joanna笑了。

“那么你是王后？”

Jim大笑起来，Amanda有些困惑的看着他。

“我是Jim公主，Spock是瓦肯王子，所以你是Amanda王后。”Jim解释道。

“哦，明白了。这个嘛，Joanna，实际上我是Amanda女士，不是王后。”

Joanna失望的“啊”了一声，转身回了客厅。

 

“东西都搬光了。客房里空荡荡。”Bones扑通一声坐到沙发上说。

“好极了。现在你可以和Spock把那些家具送去捐助中心了。”Jim跟他说。Bones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。

“Jim，我们应该去商场买明天的食材了。”Amanda说。

“对，对。那么……Spock，你跟Bones把东西送去捐助中心，我，Joanna和你妈妈一起去商场，”Jim微笑着说。Bones长叹一声，Spock看起来有点恼火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Jim和Amanda交换了下忍住笑意的眼神，摇了摇头。

 

Jim已经预定好了感恩节晚餐需要的所有东西，他们只需要去拿回来就行。他们在商场里稍微逛了逛，买了些额外的东西。等他们回到Spock的公寓，Bones就带Joanna离开了，说他们会在第二天下午早点过来。Amanda多留了一会和Jim聊天。

“你感觉怎么样，Jim？”他们坐在沙发上时，她这么问。

Jim叹口气，说，“背很痛，我很累，还潮热不止。”

Amanda对他微笑，“我怀着Spock时候比你严重的多。”

“还有，我长了妊娠纹。”

“用乳液可以修复。”

Jim点点头，在宝宝们再一次踢到膀胱时呻吟了一声。这次他靠自己从沙发上站起身，朝浴室走去。等他走开后，Amanda走进Spock的书房，走向端坐在书桌后的儿子，伸手抚摸他的头和脖颈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Amanda问。

Spock抬头看向她，回答道，“情况令人满意，母亲，你呢？”

“我很好。Jim会搬过来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他在做窝，想把客房改装成婴儿房。他未提及搬来的事情，也未提及星联学院的家庭宿舍。”

“也许你们应该谈谈这个。他怀孕的日子越来越长，对他而言，最好能有个和孩子们一起生活的永久居所。”

“的确如此，”Spock点点头。

 

Sarek正与一个人类女孩进行非自愿的对视。他坐在儿子公寓客厅的一张椅子上，女孩坐在他对面。根据介绍，她的名字是Joanna McCoy，James的室友兼朋友Leonard McCoy的女儿。他不习惯与人类幼儿相处，也不知应如何与她互动。Spock和McCoy医生正在书房里谈话，Jim和Amanda则在厨房。

Amanda走进客厅，Sarek感觉轻松了些。他在椅子里坐直身体，看着自己的妻子把一碟零食放在Joanna面前。

“晚饭就快好了，”Amanda对他们说。Joanna从碟子里拿起一块面包。

“他是国王吗？”Joanna问她。

Amanda咯咯笑起来，摇了摇头，“不，瓦肯人没有皇室，亲爱的。不过，他是一个大使。”

“大使？那是什么？”

“Sarek，不如你跟Joanna解释一下？我要回去帮Jim了。”Amanda对着她的丈夫微笑，而后走开了。

Amanda，请不要离开客厅。Sarek通过链接向妻子发起请求，但只看到她摇摇头离开了房间。忍俊不禁的情绪从她的那一端链接传来。Sarek默默叹口气，把视线挪回Joanna身上。

“作为大使，我代表瓦肯星及瓦肯人民，是派驻在地球的一名高级外交官员。大使的任务是保护本国民众，支持本国发展，并致力于和平共享。”Sarek告诉她。

Joanna只是盯着他看，站起身说，“Sarek先生，我没听懂。”随后便离开了房间。

Sarek注视着她离开，允许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度。尽管他不肯承认，但他的确在期望着成为祖父，亲眼见证他那人类血统为主的孙子们长大成人。

 

 考虑到只有Jim，Bones和Joanna吃荤，所以Jim定了一个小个的火鸡。他们准备了各类配菜，包括Spock喜欢的绿豆沙锅和甜土豆。

“那么，Sarek，马上要有孙子了，是不是很兴奋？”Jim问道，他知道瓦肯人一定会说兴奋是不合逻辑的。所以Jim在看到Sarek点头时倍感惊讶。Sarek什么都没说，但Jim对他的回应非常开心。

“你们要给他们起什么名字？”Joanna问。她坚持要坐在Spock王子身边，于是Jim只能坐在她对面，靠着Amanda。Bones和Sarek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。Jim和Spock交换了一下眼神，而后Jim看向Joanna。

“这个嘛，Spock和我还没有想好名字，”Jim笑着告诉她，“你有什么建议吗，Jo-Jo？”

Joanna认真思考了一会，回答道，“Bob和Larry。”

Bones，Jim和Amanda笑出声，Sarek和Spock则挑高眉毛，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 

等Joanna吃完第二个南瓜饼，几乎立刻就枕着Spock的膝头睡了过去。Jim和Amanda觉得这很可爱。Spock像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，一动不动的看着Joanna。

“Amanda，我想给你看看我给宝宝们买的毯子，”Jim跟她说着，从沙发上站起身，朝Spock的卧室走去。Amanda跟上他，和Jim一起坐在床上，等着他找出那毯子。

“哦，太完美了，Jim。Gaila和我正打算把宝宝派对的主题定成'我爱你，有从这里到月亮再回来那么多（‘I 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’）'，这毯子非常合适。”Amanda说着，抚摸着柔软的毯子。Jim微笑着。

“那太棒了。Spock和我已经买好了清单上的东西，等周六就可以都拿到了。我还买了一套内置太阳能系统的床品。”

“好极了。我简直等不及想看看。给宝宝们买东西太有意思了。”

Jim大笑着点点头。

TBC.

（一拖这么久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坑里orz  

  总之，努力恢复更新）